M.E.

【盾冬】两个天使 05

（纳摩小骄傲出手，盾冬矛盾走走走）
第二天，我便同她分了手。史蒂夫也守约不再与她有任何接触。
史蒂夫的话，我并不完全相信，至少在喝酒方面，他撒了谎，毕竟在与我说话时，他一点醉意都没有。我不相信上次床就能解酒。
但是有的话我却一直记得。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这是他一直挂在嘴边的话，无论是结交新朋友时，还是在我去他家避难时。
但是直到这天，我才明白这句话的代价。这次是女朋友，下次又会是什么？我的荣耀？还是我的命？
之后我再也没看到过莉迪亚，听萨姆说，她们全家搬去了波士顿。
他们并不知道我与史蒂夫之间的事，在以后的几个星期里，我都刻意避免单独与史蒂夫接触，我从他家搬回了自己的破公寓，同母亲与杰夫一起居住。杰夫依旧是个混蛋，随时随刻对我恶语相向，母亲也依旧懦弱的像只耗子。但是这些事，此时此刻我毫不在意。
史蒂夫每天晚上都会给我打电话，道歉。我想这不过又是他收买人心的方式一种。

最先发现我们之间问题的是纳摩，那个骄傲的孔雀，虽然无时无刻都有着一副藐视众生的欠扁表情，但是对于朋友，他的忠诚，让人无可挑剔。
这天下完课，纳摩走到我身边，一手揽住我的肩膀，把我往外带。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坐校车就行。”
我试图拒绝，但是他没有松手的意向。
“我们的篮球队副队长，怎么可以坐校车。巴基，你不会是这几天都是坐校车回去的吧？”纳摩把车顶敞开，我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兄弟这可一点都不像你。你怎么突然搬回来去住了？”
“我妈生病了，很严重，我可不指望杰夫那个恶棍能照顾好她。”
“是吗？我还以为你与队长发生了矛盾？巴基，你知道，我看人一向很准。”车子在公路缓缓行驶，看来今天他不弄
清楚缘由是不会放过我的。
“说说吧，你与史蒂夫发什么了什么？这与莉迪亚有什么关系？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在快毕业的时候搬到波士顿去。”
“真的没发生什么？”“巴基，我只是想弄清楚事实。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你和史蒂夫一直都黏在一起，鬼才相信，你们之间要是没发生什么。巴基，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说，我不希望我们因为一些事，而产生隔阂。”
他的话令我心烦意乱。
“如果你们继续这样下去，克林顿他们迟早会发现不对劲。”
“让我想想吧，今晚如果没有结果，明天我会把一切告诉你。”我妥协道。

纳摩把我送到了公寓楼下。
“拜，巴基，好好想想。”
我朝他挥挥手，示意知道了。看着他的跑车扬长而去，我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
打开公寓门，母亲与杰夫正挤在沙发上看电视，前面的茶几上，放着好几个空酒瓶。
“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去，给我买几瓶酒。”我无视掉他，径自走向卧室，碰的一声将门摔上，并且反锁。
我听见他在外面的破口大骂声，我置之不理，随手将手包丢在地板上，然后重重的往床上一躺。
我想到了史蒂夫，我想到了我们相遇相知的过程，这与他与强尼的认识过程并没什么两样。他主动伸出手，然后我们欣然上钩。
然后我又想到了强尼，他因为一件小事与史蒂夫意见不同，便被史蒂夫弄出了球队，甚至让整个学校的人对他指指点点。我听说最后这个可怜的孩子患了抑郁症，自杀未遂。他的母亲（他同我一样也是单亲家庭，但是他母亲与我的却有天壤之别。我的母亲待我有多糟糕，他的母亲待他就有多好。）带她离开了小镇。
那件事小的我都记不清具体是啥，但因强尼稍微驳了他的面子，他便紧紧相逼，不留余地。
也许你们觉得强尼作为男生太过脆弱，但是你们未曾经历过，自然是不了解。当时的我也同你们一样。
一方欺凌另一方，大家不是去惩罚犯错的人、不是让他不敢再犯，而是劝受害者绕道而行。
我们开始时称兄道弟，史蒂夫一旦开头，我们却弃他如垃圾。

那天晚上，从史蒂夫家里出来后，我游荡在街头。我第一次感觉到浸入骨髓的害怕。我不知道史蒂夫会如何处置我？把我赶出球队、让克林特他们不再理我还是让全校一起对抗我，或者三者一起。
我害怕，因为我发现离开史蒂夫，我一无所有。
但是史蒂夫并没有什么动作，一起上课，一起吃午饭时，他都表现的一如其常。
同时，一到晚上他就会给我打电话。所有的电话都转到了语音信箱，我没想到他会道歉，我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
但是纳摩发现了我们的不对劲，这让我恐慌。我怕史蒂夫不管怀着何种目的，最后失去了耐心，我会落得强尼一样的下场。

然后我又想到了莉迪亚。如果说莎伦罗杰斯是我的性启蒙对象，那么莉迪亚就是我对爱情的向往。

她是一个典型的好学生，成绩优异，深得老师喜欢。除了与史蒂夫他们在一起外，我们常去的地方是她家。
我躺在卧室的地毯上，静静地看着她看书，写作业。有时，我也会翻看她给我的书。
此时此刻，我是纯洁的。我就像一个孩子沉迷于母亲温柔的幻影里。
史蒂夫发现了我的篮球天赋，而莉迪亚发现了我的写作方面也颇有天分。虽然我的文字笔相当幼稚，但是我总是充满奇思妙想，也可以说是异想天开。她鼓励我去写作，然后我便开始写作。
思想又突然转到那晚，她与史蒂夫在床上纠缠，于是我的爱情破灭了。
他们是什么时候搞上的？开始几天我常常思考这个问题，但是总是不得而终，于是我便索性放弃了思考。

然后我决定妥协，我相信史蒂夫一定很得意，在与自己兄弟的女朋友上床后，还能继续与他当朋友，继续掌控他。
我给他打了电话，但是无人接听。也许他终于放弃这场无意义的游戏了。
过了几分钟，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waiting here for someone，only yesterday we were on the run,you smile back at me and your face lit up the sun…”
我接通了电话。
“sorry，巴基，我刚刚在洗澡。关于那件事，我想同你谈谈…”
“让它过去吧…史蒂夫…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一切如常？”
“当然！很高兴你放下了，巴基。明天早上我去接你，Okay？”
“Okay。晚安”
“晚安。”
挂掉电话。打开音乐播放器，循环《too much to ask》这首歌。
这是史蒂夫给我手机时已经给他的号码设置的铃声。开始并没觉得什么，现在却是异常符合心境。

Waiting here for someone
Only yesterday we were on the run
You smile back at me and your face lit up the sun
Now I'm waiting here for someone
And oh love do you feel this rough
Why's it only you I'm thinking of
My shadow's dancing
Without you for the first time
My heart is hoping
You'll walk right in tonight
Tell me there are things that you regret
'Cause if I'm being honest I ain't over you yet
It's all I'm asking
Is it too much to ask
Is it too much to ask
Someone's moving outside
The lights come on and down the drive
I forget you're not here when I close my eyes
Do you still think of me sometimes
And oh love watch the sun coming up
Don't it feel messed up we're not in love
My shadow's dancing
……